现在她们应该很高兴很高兴的。
可是一下子就全没了。
顾清影不甘心,可是又能怎么样。
途中摔倒几次,掌心伤口的血一直没凝固,生着病的人克制不住地发抖,山路漫漫,仿佛走不到头。
终于,她一抬眼,看到苏棠抱着身子缩在亭子上,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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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她,直到她走近了,就在亭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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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喘着气,将剑系在腰间,龙尾石也在那里。抚摸上去,每一道裂纹都在控诉,发生过的事情已经留下了不可撤销的伤疤。
苏棠毫无自己下去的意思,看到了她也不激动,只痴痴笑了笑,不发一言。
她只是坐在那里,就让满山春景失色。
顾清影迟疑了一小会儿,就选择自己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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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她刚想试着运转内力,就又忍不住一口血涌出来,只能赞叹西域的药还真不错。
苏棠盯着前方,视线不转,看不到身后的顾清影费力地从树上爬上来。
粗糙的树枝对掌心的伤口来说简直像噩梦,蹭得血肉模糊,却让顾清影清醒极了。
那时候——苏棠是怎么爬上来等死的呢。
她想起那时候苏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