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声音淡漠,简短道:“喝了吧。”
只此一句。
顾清影嗅着药气,惊觉这碗迷汤的效力比上一碗翻了几倍不止,抬手一推,力道小得像撒娇,只引了药汤一点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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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的力气都没有,话也说不出来,苏棠道:“之前……我也喝过一碗药罢。一觉醒来,你就没了。现在该你了。”
顾清影原本滚烫的身体骤然冰凉僵硬——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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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根本不可能这样,她明明很高兴,明明刚刚体会过极乐,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
顾清影双颌一痛,已被苏棠强迫张口,浓浓的药汤泛着苦香——刚才那些甜蜜的吻骤然就成了遥不可及的记忆,一下子追不回来了。
握着瓷碗的指尖还沾着一点血红,刚刚才给过她极乐,现在就这么毫不犹豫地将药灌下去了。
顾清影的指尖在她手腕一拨,轻如无物,连条红痕都没留下。
被钳制的人微弱挣扎,低弱地呜咽,眼睛望向苏棠,只看到一滴泪顺着下颌滑落。
顾清影像只折颈的仙鹤,即将被扼死在爱人手里,五指无力地攀着她手臂,身体的每一次战栗都是在哀求。
汤药见底,瓷碗被苏棠松开扔下,没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