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触感被那些裂纹破坏了,不再平滑可人,但至少它还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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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中漆缮的手艺已经完美,可细细抚去,裂纹无所遁形。那些伤再怎么掩盖,都是自欺欺人而已。
道德经又一次读到一半,苏棠摸过身旁小瓶,一颗一颗地吃里头的红枣山药丸子,虽然有药气,但红枣的甜香仍浓,比那些药汤好多了。
她昏昏沉沉,又实在睡不着,几次想去拿那个微透苦气的瓷瓶,最后还是作罢。镜子里的人脸色太差,她强撑着扑了些脂粉,仍盖不住那种枯竭入骨的苍白,恼怒间将台上的东西全部扫落。
玫瑰胭脂,茉莉花粉,金钿青黛,缤纷一地。
百般煎熬里她忽嗅到一缕甜香,飞快掀开车帘,正看到玉面先生要来叫她。
男人道:“已在栾城。”他往街头一指,“夫人自己下来找找?若不是这条街,再继续走便是。”
苏棠非要绕路,路过栾城,不过是想再来吃一回酥糖,却实在不记得上回顾清影带自己去的是哪个小摊,只得道:“随意罢,就这里了。”
几个壮汉立刻清场,亮亮刀锋就吓跑了众客人,小摊的老板和老板娘瑟瑟发抖,看到一身华服的小姑娘缓缓坐在破旧的木凳上,气血虚弱之状,身边跟着个面无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