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风翊终于到了。
他的脸色不太好,身形消瘦,浑身都弥漫着一种消极的气息。
他没有带兵器——因为只要他想,指尖沾上的一点茶水也可以变成兵器。
所以他不需要这里的人缴械,任由他们带着伞,带着玉笛,带着扇子,带着金线,带着双刀。
他多日没在自己这些“亲信”面前出现过,连政事都许久没有打理,都是独孤氏的老夫**心,操心久了,人也病了。
未避免同室操戈,宗家的旁支氏族都不能担以重任,个个分布得远,虽然有金玉满堂的架子,却从不可参与到大事里。
而独孤氏的老夫人是他的外祖母。
她越发因他的痴而愤怒,看也不愿意看他。
宗风翊踏进门时,大家都站起来迎接,唯独苏棠捧着小盅,小口小口地喝红枣汤。
宗风翊没有说话,只是抬手,四指向下摆了摆,示意他们坐下。
他身上沾着一种药气,头发上束着一顶金冠,中间镶着一颗湛蓝色的宝石,冠后垂下两条暗红色的丝带,一条的尾端正搭在他的肩头。
窗外竹林沙沙作响,他的脚步声轻微难察。
苏棠放下了红枣汤,宗风翊已经坐在了座位上,伸手按下她右手手腕,静静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