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有很认真地绣花。
那副松枝明月只绣了一截松枝的时候她觉得绣得不好,线不够密,绣了拆,拆了绣,弄得桌上全是线。
这些线每一根都特别细,针眼也小,穿起来费眼,很考验耐心。
耐心也是苏棠很欠缺的东西,绣得烦躁不堪时,她会跑去屋顶吹笛子。
顾清影启程去采药后的某天,苏棠不小心把指尖的血沾在缎子上了。
这下把她气得要命,虽然立马就拿去洗了,可还是留了个褐色的小圆点。
缎子还没干,被她来来回回搓得快破了,旁边的线也弄得毛毛躁躁,再不平整。
虽然只有一截松枝,好歹看着也真是截松枝呢。
小夫人瘪着嘴,委屈地坐在桌前就哭。
她想象要是顾清影在,会不会笑话自己?会不会嫌弃自己太笨了?
玉面先生送药进来,苏棠抹了几下眼泪,把头埋在胳膊底下抽抽。
玉面先生看了看那缎子,“夫人,其实等绣完松枝的时候,线就把这一点儿盖住了,看不到的。”
苏棠瓮声瓮气:“不行……”
“不能送她个脏东西……”
她憋得难受,耐不住抬头深呼吸,“怎么这么难啊……”
低头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