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只是随口说些不痛不痒的甜话儿、软话儿来宽我。”
苍迟还是没有说话,卫赐的无心之言提醒了他,凡人经不起折腾,不能青春永驻,寿命到尽头时便无了任何生理,殚技救之,余生不过凄凉残喘,死后皮肉遭蚁啃噬,最后在土里变成一具囫囵白骨。
他害怕。
害怕的感觉很不好受。
气氛骤然死僵,乔红熹也不说话了,手够到苍迟肚皮下,狠狠揉揉他的肚皮发气。
一刻可至的路途,苍迟飞了个旦夕,白云成红云。直到日色衔山,苍迟才飞到东海。
乔红熹朝下一看,只见有十几个脸蛋标致得紧的小姑娘,梳着菇儿状的发式,脑袋显得圆不溜秋的,她们提彩纸灯球相迎,灯球面上贴着小金粉,忽闪忽明,高低疏密,节齿咬牙,夺人目睛。
她们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便提什么什么颜色的灯球,从上往下看,宛如列星在地,照得海水雪雪亮亮。
小鹤子混在这些小姑娘里头,骑着一只肥美的信天翁,重睫一视,见天上的云彩里藏着龙的形状,她高声呼叫:“苍迟哥哥来了。”随即水里鞭炮声声,炸出了小水花。
此地是东海无人烟踪迹的那一侧,苍迟落地,那些小姑娘肩头擦着肩头一并围上来,热情似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