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跃在楼底吹了一夜的冷风,若说俞清还有想和施嘉重归于好的决心,那他却是什么都不敢想了。
从前是他走得太极端,总将名利看得比什么都重。
那时候他口中虽说着是为了两个人的未来,可心中未必没有为自己卑劣的行为找借口的想法,他总对施嘉说自己是被逼无奈,身不由己,所以得在那些乌烟瘴气的场合里和那些人费心周旋。
男人间谈事情不就是这样吗,声色场所里心照不宣地开些伤大雅或无伤大雅的玩笑,谈谈圈子里最近的新闻,炫耀包养或是交往过的小明星,几杯黄汤下了肚,身边搂着相熟或是不熟的男孩儿女孩儿,出了大门,你我就是有了交情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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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叫人瞧不起,不想再过那种受人耻笑抬不起头的日子,他想和施嘉在一起,这些在对方看来无所谓的,却是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必不可少的东西。
有情饮水饱只是一句假话,都现在这个时代了,谁还会去信。
对方要的东西实在太不值钱了,好像根本不需要什么代价,他得到他时是那样容易,就觉得不过只是一颗真心而已。
可一颗真心在这圈子里又那么昂贵,不是谁都能随便支付得起的。
他苦笑,沿着回剧组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