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喻元盛闭上了眼,半晌后才睁开,低声道,“是你说你在里面很痛苦,所以让我救你。”
“是啊,”楚蕴点头赞同,眼珠漆黑深邃,像两汪深不见底的黑潭。
他嘴角的弧度很古怪,似乎在回忆往事,“电击治疗,听起来一点都不有趣。”
“可你现在也在这样对她......”喻元盛看着他,语气十分复杂,带着怒意,“她终究是你的母亲,她生下了你。”
“当初在治疗单上签名的人也是她,”楚蕴笑了笑,淡淡道,“母亲,她确实是我的母亲,尽管她对我说不上好。”
喻元盛见他这样,忍不住劝道,“算了吧,楚蕴,将她送出国,她的年纪已经不轻了。”
“不行,”楚蕴忽然笑了笑,摇摇头,语气认真地重复着,“不行。”
他继续道,“她当初关了我多少年,如今一天也不能少。”
语气森寒。
看着好友震惊的眼神,楚蕴轻笑了声,凑近他小声问道,“你是不是现在有点后悔救我了,元盛?”
“你最近有和你的心理医生聊过吗?”喻元盛有些警惕地离远了些,反问他道。
楚蕴像是有些责怪似的看了看他,反驳道,“我没有生病。”
没有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