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可以将人吞噬进去的沼泽地。
施嘉走得艰难,男人快步走在前面却不以为意。
等到前面黑漆漆一片,几乎快什么都看不见了,他才从怀里掏出手机照着前路继续走着。
他的脚步很从容,好似在自家庭院闲庭信步,至始自终也并未开口向青年解释些什么。
施嘉只好咬着牙沉默地跟在他后头,对方不开口,他好像也失去了说点什么的力气。
风雪越来越大,俞清手中那点微弱的光线越发显得可怜,这是一条上山的路,施嘉也不知道两人到底走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或者更久,他的双腿渐渐发麻,使不上力,肺也感到有些紧绷。
鼻腔吸入了太多冷空气和细小的雪沫,喉咙里传出一阵阵带着血腥味的刺痛。
他的脚步开始踉跄,好几次都差点因为地上的草茎和湿润的路面摔倒。
眼前的视线因为口鼻中呼出的白气氤氲得一片模糊,他像是忽然失去了继续忍耐下去的心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仍不停前行的男人。
“你要去哪里?”他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嗓音干哑地问道,声音在风里发着颤。
而俞清却仿若未闻,甚至连脚步都未停顿一秒,仍旧不停地向前走着,只是这一次没过多久,他手机里的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