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道:“叫同志,就可以。”
“……是!”
方言折腾完孟云沛,也就满意地把事先带出来的水壶打开,放到一边等待备用,再拿出一块馒头稍微使了点力气掰成碎块,铺平在饭盒底里,另一块馒头也如法制炮地分散在盒内,最后倒进热水。
他生的是棱角分明的冷峻,此刻手腕处松松挽起,夏日的风中衣袂翻飞,更凸显出其冷傲甚至孤清的个人气质。即便周围没有人敢随意靠近,也依旧有不少人在远处不时地装作不经意间抬头看过来。
即便这个人正在用开水泡馒头吃。
寻常的馒头泡一泡也就罢了,虽然没有营养也填不了多少肚子,家里条件不错的都不会给小孩子喂这个当主食吃,不过毕竟不是不能忍。可是刚出炉的香软白面馒头和硬的可以当炮弹充当火药的馒头怎么能一样?想象一下那个味道吧,实物比你想象出来的难吃程度还要再夸张五倍。
方言的神色却平静淡然,甚至隐隐还有着些许喜悦,连嘴角都依旧不知下降一般继续上扬,只是明显思绪不在自己面前的饭盒里,这些喜悦也丝毫不是来自于食物的美味。
这样幸福的神情和开水泡馒头这道过于贫民的菜肴对比起来实在是有些诡异,孟云沛在对面看着看着都实在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