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能发出来,方言的回答倒是一如既往的平和冷静,只是语速放得更慢,仿佛是有意识地安抚她。
“母亲也是军人,她的父叔兄弟都死在了战场上,自己也是如此。她临死前,我的父亲赶过去,得知她最后的遗愿就是决不让我当兵。”
“这样的要求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因为我的母亲表现的一直很坚韧,即便家中无数血亲报效国家,无数献出生命,她也从未在人前显示出一点软弱,自己更是从未有从一线上下来的意思。”
乔乔在袖子里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握了起来:“那么,就平平安安的呢?”
方言的神色柔和,将手里的军帽重新戴好:“我想,母亲只是不忍心让我见到马革裹尸,血流成河的场面。那年我还很小,母亲牵挂着我,因为在她的眼里我是一个小孩子,且永远都是了。”
“可我毕竟会长大。”
“刚才,你牵着我跑过来,是因为怕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你离开的路线告知你父亲的人吗?”
方言看向乔乔皎洁的脸庞:“一部分是这样。”
“另一部分是什么?”
乔乔鼓足勇气,问他:“今天的见面是巧合,但上一次呢?再上一次呢?两个人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无端端地擦肩而过那么多次,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