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看一个人,她的大恩人。
    就是那个卖给她房子的老人家。
    老人家在搬走后的第二年就去逝了。在她去逝前,慕一时常去看望,老人家周末上午一般会在离家不远的一条河边晒太阳,一找一个准,后来俩人约好,她要是周末去看她,就去河边那棵大榕树下。
    不过后来她就只能去公墓看她了。
    慕一不想连死人也骗,就一五一十的像罪犯交待做案经过一般,将自己所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交待了个干干净净。
    交待完后,就自己和老人家达成和解,约定每个月来一次,后来学业繁重就改成两月一次。
    她来这儿一开始只有一个目的,赎她那并不一定存在的罪,后来,她大概是将老人家当成了树洞,将自己不能说的、旁人听了会把她当神精病的秘密全部倾囊相诉。
    慕一盘着腿坐在墓前台阶上。
    打量着碑前放着的那束很新鲜黄白相兼的菊花,而菊花旁就是她带来的向日葵。
    “看来你现在是不寂寞了,你家人刚走吧。
    入秋了,开始冷了。你那边肯定不冷。
    天宫不冷吧。好人上天宫,你肯定会上天宫的。
    哦,上周我看了聊斋,只翻了画皮那段。现在作业太多了,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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