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把女生推到墙边,手臂撑在她头两侧,少年的脸在薄衿初眼前愈渐放大。
视线相撞,墨色的瞳孔散着寒气。
薄衿初心脏一紧,身后是粗糙的墙壁,凹凸不平的水泥粒像万只小虫,抓挠她的脊梁骨。
沉默片刻,梁远朝发出警告:“识相的话,滚远点。”
啧。
不懂得怜香惜玉就算了,还那么不解风情。
薄衿初也不是什么善茬,截过少年另一只手的西瓜,放进车篮,逃命似的踩着自行车跑了,脚速赶不上脚踏板的转速,她其实是害怕的,害怕梁远朝追上来把她撂在地上打。
梁远朝看着女孩子落荒而逃的背影,掀了掀眼皮,还以为她有多大胆。
夏天最多的就是蚊子,薄衿初坐在院子里一个劲的喷花露水,气味重的熏鼻,可是家里没空调,睡在屋里根本受不了。
直到太阳落山,夜幕暗沉,她才搬了椅子回屋。
软到凹陷的席梦思上,少女修长白皙的腿随性的翘着,屋外万家灯火,热闹得很。薄衿初不是个安静的人,却不喜热闹,她从小就在幻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住进前街的小区里,每天被轿车接送。
薄远是个包工头,不是不会赚钱,就是爱赌,每次赚来的钱都在牌桌上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