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从麻将馆回来烧饭,十三中放学时间是五点。
她赶在四点前出了门,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马路上,如同行尸走肉。
不知不觉走到了药店,薄矜初停下看了眼,药店的玻璃窗上,用红色的马克笔写着:“伟哥到货。”
真他妈恶心。
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路,遂又折返,进了药店。
“要一盒布洛芬。”
药师把药递给她,“十二一盒。”
薄矜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十。
“稍等,找您三十八。”
薄矜初没接,转身看向药架,又说了句,“再来一支烫伤膏。”
“烫伤膏八块。”
九月的南城,愈渐傍晚,热气越足,一踏上马路像踩进了蒸锅。
梁远朝放学没直接回家,照例先去买了菜,然后又去水果摊买了个冰西瓜。
北街的小区一般都是六层高,梁远朝正好住在六楼,那年的小区没装电梯。少年经常锻炼,身体素质好,一口气爬六楼都不带喘。
刚出楼梯间,发现一团身影靠坐在自家门前,还睡着了。
那人不是薄矜初是谁。
梁远朝脸色登时不好,皱着眉上去踢了踢她的脚,地上的人没动静,他加大了力道,还是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