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过后更是含糊不清地哭喊着:“我眼睛没有肿!我只是……只是他受伤了……”余恩恩丢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他’,随后狠狠地抽泣了两声,又继续哭道,“为什么我要一个人在这里?”
最后那句抱怨让顾梓平不由地愣了愣,原本手足无措而僵硬的身体忽然柔软下来,作为独生子,又出生在父亲是个刚出名的忙碌艺术家的时期,他也曾这样问过自己,为什么他要一个人留在家里?
这样的身同感受让顾梓平叹了一口气,胸前涌起一股热流,促使着他冲动地张开双臂轻轻拥抱住余恩恩:“我在这里。”
如果当时的他也能遇见某个人跟他说这句话,那就太好了。
所以他把这句话给了余恩恩。拥抱让余恩恩惊愣着暂时停止了哭泣,而顾梓平的那四个字却又让她瞬间泪腺失控,靠着他的肩膀就这样无助又悲伤地哭泣起来。
这场哭泣以余恩恩昏昏沉沉的入睡和顾梓平悄然的离去作为周末的收尾,第二天早早醒来的余恩恩只觉得尴尬极了,虽然并不能说对着顾梓平痛哭的行为是有意的,但也绝对不是那种喝了酒的状态,尤其是余恩恩记得自己哭湿了顾梓平衣服的情形,周一前去上学的时候更是往旁边坐了坐,尽量让自己不要出现在顾梓平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