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市区我看看几点吧,有时间再过去……”
苏曈走快了几步,她不想让“小姑娘”、“小孩子”这些话语剧烈撞击她的鼓膜,让这几个小时里做过的独角戏瞬间成了粉色泡影,被海风一吹,消失在挂起星辰月亮的傍晚里。
她什么都还没做啊,连喜欢都还没能说出口,这十七年的差距便已经硬生生地,把他们分隔到天涯和海角。
头顶渐暗的天空里有巨大的海鸟飞过,那鸟是灰黑色的,扑腾着翅膀,在这片橙与黑混沌的苍穹中肆意地飞。
苏曈就这么仰着头看着那只飞鸟在上空盘旋,鼻子酸,眼睛热。
海洋的湿气似乎加速着她眼泪的酝酿,她暗骂自己,有什么好哭的啊苏曈,你这么幼稚可笑,连一句小孩都听不得,他怎么有可能会喜欢上你呢。
她为什么要哭呢?矫情给谁看呢?
可她为什么不能哭呢?她确实觉得难受啊,心脏一揪一揪的疼啊。
她庆幸这次的偶然重遇,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能看见巫时迁私下的模样。
可又无限后悔着这次重遇,这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直接把她心里的患得患失展露无疑。
像一个哑巴一样喜欢一个人太累了。
她是可以不管不顾地告白,可只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