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他的角度能看见她的发顶在路灯里染成深栗色,百合般的手臂垂在两侧,胸口的麻花辫也静默着,像只被海浪扑湿了翅膀无法再飞上天的小夜莺。
他想抽烟,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除了边缘和夜空模糊了界线的黑海,什么都没有。
苏曈动了,巫时迁憋在胸口的一口闷气总算吐了出来。
她把仙女棒放进斜挎包里,仙女棒细且长,在斜挎包外头还露出了一截。
巫时迁看着她走上石阶,一步一步,在她走上马路的时候,他转身往停机车的地方走去。
巡警还在大声训斥着那群小孩,围观路人熙熙攘攘着,巫时迁没有回头看苏曈有没有跟上,他走得不快,脚步也放轻了一些。
他摒除开一切雜音,只留意着有没有小皮鞋敲打在步道上的声音。
巫时迁套好头盔时,苏曈才走到车旁,他把白色头盔递给她,她接过。
仅此而已。
他再次把重机开成了小绵羊。
甚至还不如小绵羊,有几个骑着共享电动车的小孩从他身边呼哧一声超过。
身后的女孩依然一声不吭,小夜莺不再飞,也不再歌唱了。
是他折了她的翅膀,是他扼住了她的歌喉。
小雏鸟动了动,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