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不白就死了。
姜雪宁听着这短命鬼的声音便眼皮一跳,知道既是这人搞出了勇毅侯府一桩惊世奇冤,也是这人枉顾兄妹情义,送了沈芷衣去鞑靼和亲。
陈瀛上前道:“正查到关键处,已令人去仰止斋与内务府和对纸数。”
沈琅抬手:“那页纸给朕看看。”
张遮眼帘一闪,便将原本放在自己手中那页纸转交给沈琅身旁伺候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新义,此人天庭饱满,地阔方圆,却生得一双鹰隼似的眼,甚是精明模样,但对着沈琅却是毕恭毕敬。
沈琅将那页纸拿过来一看,一张脸立刻阴沉欲雨。
王新义立刻道:“圣上息怒,乱臣贼子妖言惑众罢了,不日便将连根拔起,为此气着龙体不值当。”
沈琅也不说话,目光落到了下方。
姜雪宁偶一抬头就触到了那目光,竟是阴冷压抑,更透出一种深沉的审视——这是为多疑的帝王,也是位狠心的帝王。
自沈琅进殿后,整座慈宁宫再无一人乱动半分。
个个规矩地立着。
殿上只余下萧太后与沈琅说话的声音,偶尔沈琅还会问一问近日来京城之中是否有天教或平南王一党余孽流窜。
光听就知道,近来京城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