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是见不得我好。那我偏要过得更好,叫她看了难受。且也不是没有治她的法子,若不还以颜色,兴许觉我好拿捏,好欺负。今日她既敢叫我不爽快,往后总要叫她坐卧不定,寝食难安才是。”
这话说得沉稳。
倒像是心里有了主意。
谢危不由回眸看她。
手中灯笼昏黄的光落在她脸上,衬得这娇艳面孔煞是明媚,只是她低垂着眼帘,唇线平直,竟有一种难言的漠然。这时他才惊觉,她身上没了先才的欢喜,更没了那轻快甚至带了点羞赧的笑意。
于是意识到,是他的出现将先前的一切破坏。
谢危又觉着是自己心躁了,再一次将先才生硬的口气放软了些,问她:“刚才你怎会走这条道?”
姜雪宁“哦”了一声,又想起张遮来,眉眼才舒展开一些,道:“陈大人与张大人走这边,学生蒙张大人查清内情方能脱险,是以追过来面谢。”
虽然有些于礼不合,可她那一刻真的不怕。
就是那么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也压不住。
谢危看见了她的神态,脚步忽然停下:“张遮?”
姜雪宁抬眸看他,点了点头。
谢危原本便没笑,此刻再一次打量她眼角眉梢,脸色又拉下来些许,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