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宁不敢嘴叼。
她吃了一片,又拿了一片。
谢危看她眉眼,却是终于察觉到点什么,问:“御膳房做的点心,不好吃么?”
姜雪宁连忙摇头。
谢危的目光从她身上落到那一碟桃片糕上。这偏殿里特为他准备的点心,他甚少用过,此刻只拿起一片来咬上一小口,糕点到舌尖时,眉梢便轻轻挑了一下。
姜雪宁不知为何心慌极了。
她连头都不敢抬起。
谢危慢慢将那片没吃完的桃片糕放下了,静静地看了她许久,直到听得旁边水烧滚了,才移开目光,提了水起来浇过茶具,慢条斯理地开始沏茶。
这一回,姜雪宁知道了什么叫“食不下咽”。
谢危别的话也不说,只在沏茶的间隙问她前些日学过的文,随口考校了一下学问。
待一壶茶过了四泡,便又叫她练琴去。
他自己却不再做什么,坐回了书案前,盯着那一封奏折上的朱批,看了许久。
大半个时辰后,他对姜雪宁道:“态度虽是有了,底子却还太薄。人常言勤能补拙,算不上全对,可也不能说错。今日便到这里,回去之后勿要松懈。从明日开始,一应文法也要考校,还是这时辰到偏殿来。”
姜雪宁终于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