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性,该是一早就中意了人家, 早晚会娶回家来的。
没料想人家姑娘找上门。
瞅他那消沉样, 对人家姑娘十分在意,只是那不冷不热的态度, 叫她这个当娘的看了都生气,活像是吞了黄连。
也不知说了什么,还引得人家哭起来。
蒋氏看那姑娘倒是赏心悦目, 也不去想是不是姑娘对自己的儿子不好, 反琢磨这儿子又臭又硬,半点不开窍。
炉子上烧了水。
面皮也擀够了。
她算了算时辰,怕里头那位姑娘早晨来时没吃饭, 也不好进去多问, 索性多包几只馄饨,一个个飞快地捏了,等着水滚沸后丢进去。
书房里哭声, 过了好一阵才小下来。
姜雪宁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 眼神空茫地落在张遮那颜色沉冷的袖袍边角上,只感觉到了命运的弄人。
曾以为,重生便可挽回一切,重头来过。
可怎么能够想得到——
她最在意、最不想伤害的人,也带着记忆归来呢?
在她哭的时候,张遮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陪在她身边,任由那一声声的饮泣将他心肺撕裂,给予他一种强烈的存活于世的感觉。
唯痛苦与磨难最深刻。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