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颗小小的青杏,放在手掌心里,甚是可爱,有点夏日里勃勃的生气。
谢危便是这时走进来。
姜雪宁眼角余光瞥见一道阴影落在了门口,立时把那枝青杏搁到了窗沿上,转身裣衽一礼,问了句安。
谢危看他一眼,又看了窗沿上一眼,倒没说她什么,只问:“怎么想起来我这儿?”
那张琴抱着挺沉,进来之后不久就被姜雪宁放在了桌案上。
谢危说完这句,目光一转,就瞧见了。
琴外头还裹了琴囊。
谢危眉梢微微一动:“来学琴?”
姜雪宁唇角一弯刚要笑,听见这三个字差点一趔趄,忙道:“不不不,没有。只不过念及先生爱琴,今日在幽篁馆里选看,闻说此琴极好,所以得之来献先生。”
谢危道袍雪白,渊渟岳峙。
立在她面前扫她一眼,她便主动将琴取了递过去。
谢危道:“这般乖觉,总让人觉着你没安好心。”
他说着,揭开了琴囊。
杉木斫的琴,圆首,内收双连弧形腰,乃是仿的伏羲式,根根琴弦倒映在琴身上,天光下留了几道淡淡的阴影。轻轻抬手一拨,便有环佩之声潺潺而出。
这不是吕显那张昆山琴吗?
他一试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