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些都是女人。
可这一世,竟然连男人都嫉妒起她来了,太好玩儿!
不过芳吟心思淳厚,认准了人就是一根筋,她虽不知她与任为志走到哪一步,可倘若有吕显这样黑心的人暗中使坏,好事都能变成坏事。
往后得防着他点。
也不是说芳吟就非任为志不可,本来全看她高兴,姜雪宁只是不希望她不高兴。
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想去谢危那边,给吕显上点眼药。
可这念头也只是一闪就放弃了。
谢居安是个要成大事的人,可她只想过点简单的小日子。如今虚与委蛇地听着话、不惹恼他、顺着他心意,说到底是为了沈芷衣,不想和他撕破脸。可眼下几乎就是界线的极致了,她若不知进退,自己将这条界线往下压,无异于把自己陷进去。届时事了,只怕想从谢危手里脱身都不能够。
无论如何,被个男人嫉妒,姜雪宁还挺高兴。
只不过晚上躺下,偏偏做了噩梦。
这噩梦一做,就是好几夜。
她梦见自己立在高高的悬崖上,山壁陡峭,几乎平直,连枯松老树都无法在岩壁上扎下半点根。
前方就是深渊。
只朝着前面看一眼,便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浓墨似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