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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只手上终于也没有多余的地方。
他奄奄一息地挂在墙上,已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般残忍的场面,叫人看了心惊。
谢危却始终视若未见一般,将那茶盏搁下,起身来,慢慢走到近前,深邃的眸底掠过一道幽暗的光华,竟似带上了几分大发慈悲的怜悯。
他道:“不过你当年放过我,的确算半桩恩。”
万休子几乎要昏厥过去。
一瓢冷水将他泼清醒。
他听清了谢危的话,尽管明知不可能,可人在绝境之中,忽然抓着一丝希望,还是忍不住抬起了眼来,死死地盯着他。
谢危唇边于是浮出了一点奇异的微笑,慢慢道:“你不是想当皇帝吗?我放你一条生路,给你一个机会。”
万休子浑身颤抖起来。
谢危眼帘低垂,轻声续道:“天教还是你的,义军也是你的,尽管往北边打,龙椅就放在紫禁城的最高处。”
这一瞬间,万休子竟感觉浑身寒毛倒竖!
他也算是老谋深算之辈了,岂能听不懂谢危的话?
然而别无选择——
从这里出去,在这广阔的天下征战,或恐还有一线生机,否则今日便要身首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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