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然望向他。
谢危却只道一声“走吧”,便拉着她的手往前走。
紫禁覆雪,宫墙巍峨。
姜雪宁心有所触,唇边也绽出微微的笑意来,问他:“不怕猫了?”
谢危道:“猫哪里有人可怕?”
姜雪宁沉默片刻,又看见了逐渐低垂的夜幕下不断飘洒下来的白雪,问:“那雪呢?”
谢危道:“总会化的。”
那一刻,当真像是漫天飞落的雪,都褪去了萧瑟的寒意,反透出一种轻盈和缓的温柔。
刀琴驾着马车,在宫门外等候。
两人出来,便掀了车帘入内。
而后一路朝着谢危府邸驶去。
道中无聊,姜雪宁便忍不住,暗搓搓从他口中探听内阁那边的情况:“女学的事,那帮老学究,现在是什么口风?”
这小骗子,成天想从他这儿套话。
后门走起来可真是顺溜。
谢危闭上眼睛,含笑道:“没有口风。”
姜雪宁以为他这意思是不告诉自己,眼珠子一转就蹭了上去,声音都软了些:“我知道,如今朝廷都是内阁议事,事若未定不外传,你在其中的确不方便总跟我说里面的情况。可稍微透露一点也无妨嘛,就一点,一丁——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