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此刻的口吻,他心里竟萌生了几分警兆,忽然问:“你难道想立这孩子为储君?”
谢危没有回答。
对旧党要扶宗室子来京城,也未有任何举动。
只是还没等得冬尽春来,外头就传了消息:那年幼的孩子惨死在了半道上,是燕临命人动的手。
他把燕临叫来问话。
燕临却如同被激怒了一般,冷冷地道:“千百人都杀了,一个孩子有什么了不起?这天下是你我打下来的,难道要扶立一个字都写不来几个的小孩儿当皇帝?!”
谢危静静看他:“你想当皇帝?”
燕临道:“我为什么不能想?让那小孩儿当皇帝,她岂非要当太后?她怎么能当太后!她该是我的皇后!”
“啪!”
谢危看着他这混账样,终于没忍住,给了他一巴掌。
他被他打得偏过头去。
这一时,几月前的缝隙便忽然成了裂痕,使得他把原本浮在表面的平静撕碎,冲他道:“你从来看不惯她,甚至纵容那些朝臣进谏,想要置她于死地!可我喜欢她!谁若要害她,叫她殉葬,我便一个个都杀了!看他们还敢进言半个字!”
谢危沉了一张脸:“谁要害她,谁让她殉葬,你便要杀谁,是不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