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就沙哑了。
他说,我老婆左手手腕上有一道很深的疤。
我第一次牵她手时发现的,当时吓了一跳,以为是不小心受了伤,才弄成那样的。后来我趁她睡着了,仔细看,发现那一道疤的周围有很多深浅不一的,大大小小的疤。
沈似抿抿嘴唇,不再继续说这个事。
“之前回荔市同学聚会,她提都不愿意提她们家,不是,她提都不愿意提苏豫他们家。”
他解释一下,“苏豫,苏余好的哥哥。苏余好是我家的,不是那家的。”
“我去了那个家——发现,其实苏余好大学以后就没回去过了,那家人在她高中的时候就商量让她高中毕业就嫁人,彩礼钱就用来供苏豫出国留学。”
“苏余好自己努力学习考上了大学,自己供自己读大学。她这么好……他们凭什么那样对她?”
沈似眸光转暗,笑意冷淡,指尖在桌上轻轻的敲。
陈生渊沉默。
他一时之间也不敢说什么,沈似的目光像是要杀人。
在夹缝中生存的故事太多了,比苏余好艰难的也太多了,如果他真的圣母心到每个都怜悯,每个都哭,他也当不成拿手术刀的医生。
沈似收起那手术刀一般明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