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在病中,身子乏得很,不过闭了闭眼,醒来时屋里已点上了红烛。
她有些口干,撑着起身正想唤人来倒盏茶,却见一人坐在桌边,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她。
她心里一惊,昨夜的记忆铺天盖地的袭来,身子的血液似乎都瞬间冷了下了,整个人立刻僵住,无法不对他感到畏惧。
见她垂下头,抓着被子的手用力到指节都发白了,张淮景眼神更深,起身走过去。
她下意识捂紧了被子,往角落缩去。
“怕我?”声音也是沙哑的。
他直接撩着袍子坐在塌边,伸手就把人拽了回来,力道不重,也算不上温柔。
张淮景抬起她的下巴,白净细腻的脸庞,眼圈泛红,一双眸子水光潋滟。
他皱着眉重了重手劲儿,迫使她松开凌虐着的下唇,“都已经破了还咬。”
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温迎玉扭过头避开他的触碰。
见她躲过,张淮景也不恼,只淡淡的问她怎么不让人上药。
温迎玉不愿和他说话,连哭声都压抑着,只是安安静静的流泪。
他撑着手臂靠近,“卿卿不愿别人碰,那我亲自来可好?”说罢盯了她几秒,又去桌边拿了让人备好的药膏回来。
见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