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城里买宅子改建了一座正经道观。
替她出家的居士住在长安。
她供着那处,也算求个心安。
日头高悬,冬阳照入窗棂,带来漂浮不定之感。
寄柔拿出绣架子,赵瞻捧书阅卷,一人占据一边。
寄柔待在观里,不愿成日纸醉金迷,把自己养废。通过松盏和珠云与外界保持一定联系之余,她尽可能地找事做。
玉手高低,丝线穿过细绢,绣架抻平的丝绢上,赫然一幅消寒图。
刺绣是个细致活,把一瓣花一丝不苟地绣出来,寄柔心火稍弱。她趁热打铁,干脆在丝绢空白处绣她近日读的文章。
寒梅旁布满诗文,皆是她克制时所绣。
寄柔学刺绣七八年,认真刺绣三年。
一开始绣得歪扭,猫能绣成虫子,三年过去,她把绣针运用自如,绣寒枝雄浑厚重似铮铮铁骨,绣花清秀静雅错落有致,绣字则龙飞凤舞苍劲峥嵘。
一腔怫郁怅惘,都寄托在副明艳繁茂的梅图里。
绣完了,她收了针,松盏适时说:“前几日,娘子前不是说想去外边走走吗?”
寄柔眯眼,看得松盏低下头。
寄柔想了想,瞥赵瞻。
他闲闲地翻过几页兵书,方察觉她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