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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一根卧蝉长玉簪,栩栩如生,巧夺天工。
赵瞻心里不是滋味,面上却无邪:“阿姐戴了会好看。”似乎是让寄柔收下。
寄柔瞪他:“那也不能收,公主郡主送也就罢了,他一个皇子,平白无故送我簪子做什么。由你退回去。”
烫手的簪子到了赵瞻手上。
赵瞻微微笑。
舅母住了几天就走了,离开那天,寄柔去送行,折了柳送别,回到府上还是忍不住喝了点酒。
她趴在华室里想,她又是一个人了。
身旁停下一道影子,寄柔迷瞪瞪一望,是赵瞻。
“你怎么进来了?”没声没息的。
“她们说阿姐一直在喝酒,叫我来劝你。”
她们?
哦,定是被她惯地有些无法无天的贴身婢女。
她没醉。
但被他这么一说,她直觉自己是不该再喝。
寄柔今日在襦衣外套了件方领半臂,如玉的纤细锁骨露在外面。她眨着眼睛:“我坐累了。”想躺到床上去。
寄柔一喝酒,无意识地说话说一半藏一半。
她定定看着赵瞻。
她要睡了,他还不快避嫌离开。
但赵瞻太混蛋了,愣了一下,眼神渐凝,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