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了那两个消失名字。
那种无力和无限失落的感觉再次袭来,她好气自己又缺少了两个曾经共享过一段回忆的人,更气自己连这两个人是谁都记不起来。
是朋友吗?小学同学?初中好友?
她连自己失去了什么都不知道,无法感到悲伤,更无从祭奠,只是人生中又少了两个不相干的名字,和一段早就不知不觉间尘封的记忆。
或许是两个曾经对她而言很重要的人,或许是两个曾经给她带来过片刻温暖的善意的人。那些曾经的光亮,早就吞没在每一个此刻的灯海里,成为了祭祀曾经的花火,新陈代谢的牺牲品。
她想起自己曾经被高中同学打招呼而毫无反应的尴尬场面,想起了自己每一次回家面对物是人非的城市都要重新认路的心酸。可是想起了,又能怎样。不过是给自己徒添无病呻吟的伤感。
毕竟这就是现在的常态,人们要做的,只有发挥自己的优势,不断地适应这已成定式的环境。
大家都在心里都已十分清楚,每一句灿烂的“再见”,都可能是一个委婉的“永别”。
她吃了一片代替睡眠的药物,拿出手绘板,戴上耳机,开始了漫长的黑夜生活。
第二天晚上,倪好七点多就回家了。她在地铁站附近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