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凡在客厅哭着大喊着,丝毫不让步。说完她便扭头吴静她们说:“她肯定又该哭了,搞得跟自己多大委屈似的,就是矫情。”
倪好怒气冲冲走出来,两眼通红地正视着倪紫凡:“我没哭。”她努力放平语气道,“我去买点东西。”她打开家门走了出去,放轻力气、正常地关上门。
关上门后,倪好轻轻地松开把手,下了半层楼,坐在最上面的那层台阶上,静静地深呼吸。
她不想如倪紫凡所料,在背后委屈地痛哭,她没有什么“隐忍的坚强褪去后露出的柔软的脆弱”,她只是悲哀自己的遗忘。她记得自己的确有一个被疼爱的与却妈妈无关的童年,因妈妈堵在心里的结所带来的酸涩却也如此强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妈妈具体对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她可以忘记一些不愿回想的曾经,可她现在却要因记不得而否认它的存在。
凭什么。
那因它而失去的和影响的又算什么。
倪好觉得思考这种证明题好没有意义,自己已经很难受了,还要挖开自己的难过证明给别人看自己的脆弱。
没必要解释,也解释不清。疼这种感受要从何解释,谁又能体会得到。
她坐在台阶上,坐了好久。
自我开导疗愈得差不多了,她却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