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边龄已经单膝跪在了他身边。
季秉烛疑惑地眨眨眼,“阿龄怎么了?”
边龄一时间有些难以启齿,他低着头沉默不语,季秉烛低着头说话觉得好累,索性盘腿坐在了边龄面前,歪着头看着边龄,小声道:“你怎么了呀?怎么突然跪下了,这样不会很累吗?膝盖好痛的。”
边龄微微抬起头,对上季秉烛鸦青色的眸子,嘴唇抖了抖,这才开口道:“君……君上。”
季秉烛一歪头,更加疑惑了,“叫我?我不叫君上。”
边龄不知道该怎么和季秉烛说这个,纠结了许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气,直言道:“之前并不知道前辈就是鹿邑城一殃君,晚辈多有得罪,还望……”
季秉烛咬着指尖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了自己还有一个名字,大大咧咧道:“你说一殃君啊,这是鹿沐给我起的名字,不过我很少用,这个名字也不好听啊,你怎么知道的?”
一殃君根本不是名字,而是所有古荆大陆上的人倾尽一生也想获得的尊位。
边龄看着面前白纸一张的季秉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
季殃是整个鹿邑城世世代代奉道的君上,古荆对一殃君憧憬痴迷之人不在少数,而每年鹿邑城的世家就会聚集在一殃君府宅的宗祠祈福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