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沌沌地呆滞不动。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身体无法动弹,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蒲牢耗尽全力压制住心头的暴动,吃力发出声音:“我猜不到,你是谁?”
阿狰放开手,红色长巾落下,风停,花落,灯灭,茶凉。
廊亭里传来窸窣的脚步声,趿趿拉拉,跟着响起担忧的呼唤声:“秋宁——秋宁——你在哪呢?”接着又俏皮地笑了笑,“你是不是想跟我玩捉迷藏呀?嘻嘻,快出来吧,别跟我耍花样啦。”
蒲牢安静站在中庭里,四下一片寂静,月光冷冷清清,竹林靠着砖墙,砖墙托着紫藤,紫藤掩着月窗,月窗扶着轻纱,轻纱飘动,伴与湖光粼粼起舞。
阿絮啊哈一声,跑过来,用力抱住蒲牢,蹭一蹭,仰着脸说:“原来你在这里,让我抓到了吧!”
蒲牢两肩一跨,垂下双臂,阿絮搂着她的腰蹭上去,嘟起嘴,“被我抓到了,大娘子亲亲一个。”
迟迟没有回应。
阿絮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下去,站直身,抬眼仔细看蒲牢的面容。蒲牢的脸色很不好,嘴唇近乎和脸颊一样苍白。她的眼里有些湿润,不知怎的,身子开始轻微颤抖。蒲牢抓紧外衣,把脸埋在阿絮颈窝,话里带着鼻音,从发丝和衣物间闷闷地透出来:“龙儿,我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