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原谅男人,和他厮守一辈子。那个山崖很陡,还有角长虫一类的毒虫蛇兽,非常危险。可正是因为这份危险,姑娘才会冰释前嫌吧。”
说着,方药师把小花递到什刹眼前:“姑娘也要去采一朵山玫瑰吗?”
沉寂的黑瞳里倒映出洁白雏菊。
“小白花,给你了。”方药师把雏菊搁在她的膝头,提着竹筒回了驻营。
小花落在泥土里,人没了踪影。
她俯身跨坐在阮青背上,紧紧攥着缰绳,飞奔在荒无人烟的山林。
黑暗里传出夜枭的嘀咕声,红色和绿色的兽眼藏在角落,诡异的眼珠跟随猎物变换轨迹。
灌木里响起簌簌的杂音,什刹转身拔出长剑,冷月的光辉从剑锋闪到面具,回身后劈,掌心传回利刃穿破皮肉的弹力。她用力向上一挑,拔出玄铁剑,头顶响起闷雷似的兽鸣。
旋身飞起,剑光凌乱,削破的不只有飞舞的落叶,还有厚重的兽皮。
横斩,挑刺,挂剑,突袭,剑花合着清辉凉月浸透人心,扑在面上的点点猩红仿佛就是刻在心头的印记。
叮铃哐当。
长剑和锁链散落一地,什刹无力地倒在阮青的尸骸上,望着头顶黑云白月。
急促的呼吸慢慢平静下来,非常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