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声闷咳后,莫沉渊深吸口气,翻了个身,从后面环住了陆浅川。
还刻意放缓呼吸,假装自己睡着了。
他明显感受到,贴在他胸膛的后背微微一僵,那双冰凉的手小心地放在他的手背上,有些想挪开又怕惊动他的意思。
最终,那双手还是没有强硬地拉开他,无比气馁地缩了回去。
莫沉渊又心软了。
这才几天啊,陆浅川整个人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靠在他胸口的后背又硬又硌,上手一摸全是骨头。
陆浅川以前就有些偏瘦,再加上身上与生俱来的书生气,往那儿一戳就像根翠竹似的。现在翠竹还是那根翠竹,竹节却越发地明显可见,一把揽过都得小心不要弄折。
他突然很后悔,方才用禁术已经很气人,又毫无预兆地表明了心迹,陆浅川大病初醒,也不知受不受得住。
这么一想,什么赌气难受,统统都随着那阵暴雨洗刷干净,他小心地环抱着陆浅川,右手挪到人家心口的位置,缓缓向那里渡了一阵灵力。
怀中的身体又是一僵,位于他掌下的肌肤跳动得非常快,隐隐有快要掩藏不住的架势。
莫沉渊愣怔一瞬,方才被凄风冷雨浇灭的小火苗又嗖嗖探出了头,心里那点无边无际的期待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