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岳捏起嗓子:“咳咳,我呀~”
司马炎道:“有什么办法把那蛊虫从他身体里赶出来吗?就像你刚才抽我一样,抽他也行,没事,多大力气都可以。”
潘岳心道还说自己不记仇,那边骇女却道:“没有办法,蛊虫已经侵入了他的血脉,就算出来了,这位小哥恐怕也……”
她没有说出来,但所有人都懂了:恐怕也无力回天了。
司马攸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瑟瑟地发着抖,脸上恐惧的神情仿佛在经历什么可怕的事情。司马炎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将他的头放在自己腿上,好让他躺得舒服一些。司马炎幽幽道:“何至如此。”
是啊,本是兄弟,何至如此。潘岳忍不住想到为了皇位争得你死我活的曹氏两兄弟,命运又何其阴差阳错,在多年之后,让司马氏两兄弟在曹植墓中上演了同样一出兄弟阋墙。
司马攸的身躯在食恐蛊虫的吸食之下迅速地衰败下去,脸颊凹陷,皮肤松弛,瞬间仿佛老了几十岁。似乎听到了司马炎的嗟叹,又似乎是回光返照,他慢慢睁开眼睛,发现上方是司马炎的脸,和刚才的情形正好调了个个。
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生有七尺之形,死惟一棺之土,惟立德立名,可以不朽。你问我何至于此,若我不争不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