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河阳有两个大家族,一个姓陶,一个姓李。陶家是做水运通商的,这水运啊,就是河阳经济的命脉,那时候的陶家,财源滚滚,两道通吃,可以说是一手遮天。威风极了。在他们家族的光环下,李家做的小小的药材生意简直就不值一提。”
“可是就在十二年前,陶家少奶奶生下了一个孩子,给陶家带来了灭顶之灾。这孩子出生的那一晚,阴云密布,电闪雷鸣,那风刮得几乎把房顶掀了去,这是连老天爷都不想让他出生。”
“那孩子生下来就奇丑无比,半边脸坑坑洼洼长满了脓包,见过的人都说像□□皮缝在了人脸上一般恐怖。自打他生下来,陶家管辖的水运接连出事,好几艘货船突然走水被盗,甚至直接破了个大洞,东西全部丢失了。陶家家主请来了一个高人算卦,结果高人算完卦,看了一眼扭头就走,走之前就说了一句话。”
潘岳追问:“什么话?”
小伙道:“宿鸟焚巢,幺子毁业。除子祭天,方得生机。”
潘岳噗地笑了出来:“这话也有人信?”
小伙正色道:“这位公子,你先别笑,且听我说,那陶家家主也跟你一样的想法,顶着压力留下了那刚出生的小孙子。可后来……”
潘岳:“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