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南风冷哼一声,重新落座。
司马伦趁机扶起孙秀,轻声道:“秀儿,你这脾气也得改改了,怎可如此跟皇后说话,还不快赔礼道歉?”
孙秀捂着伤处,脸色低沉,低头对贾南风道:“皇后娘娘,方才是我失言了。但,我只是想告诉你,事已至此,再无退缩的可能。而你也不必太过担忧,他们敢拉拢太子帮忙,我们当然就有对策。”
“哦?”贾南风挑起一条眉毛,“你有对策?”
孙秀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神情,他声音笃定地说:“自然,只是还希望皇后娘娘能把我们当做自己人,咱们一条心。”
贾南风淡淡“嗯”了一声:“你且说来。”
孙秀道:“皇后娘娘不觉得,太子此番动作,来得太过雷厉风行,而他身边的精兵,又太过训练有素了吗?”
贾南风道:“你是说?”
孙秀笑了一笑,道:“此处正可以大做文章。”
洛阳太学,孟老头经过多日的调养,身体总算好了些,只是他原本一头乌发,一夜之间全部染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潘岳一手捧着一碗醋泡的黑豆汁,一手拿着把小刷子,在孟老头头发上仔仔细细地刷着。
孟老头捧着一面铜镜,嚷道:“哟哟哟,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