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一早,云子宿把用昨天那颗血珠子画成的一大叠符箓收好,就看到晨练后冲完澡的韩弈从浴室走了出来。
云子宿叫了人一声:“阿弈,你这几天睡前不要给我灰灵了。”
韩弈抬眼看他,眸光微沉。他低声问:“你不喜欢?”
云子宿忙着把符箓收进无字印里,没注意对方的神色:“我昨晚做梦,梦见我流了一床的鼻血。”
就算是梦,云子宿也还能清晰记得自己那种遗憾扼腕的心情:“太浪费了!”
“……”韩弈问,“昨晚睡前不是没流血吗?”
“那是因为我忘记吸收了,”云子宿声音里充满了心疼,“这比吸收不了还浪费。”
昨晚韩大少的动作太过突然,云子宿又被那无名的焰火烧了一回,以致于到嘴的灰灵都挥发散布在了空气里。
这种事对于曾经灵力入不敷出的云子宿来说,就像是勤恳耕种的农民遇见了咬都没咬就被整个扔掉的白面馒头,实在是痛心疾首,扼腕不已。
韩弈问:“那什么时候可以?”
“等我把灵力消化一下吧,”云子宿道,“或者消耗一下,这次给二少帮忙应该要花灵力。”
韩弈突然期待起了韩以隆的到来。
韩付和韩夫人正好要去邻市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