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转瞬之间,光圈消失,地牢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四周猛地安静了下来,现场已经一片狼藉,高台上重新恢复原貌,面前也没有了韩弈的身影。
云子宿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空无一切。沈秋晚已经放开了他,他咳了两声,之后越咳越厉害。
“咳、咳咳……”
云子宿一边撕心裂肺地呛咳着,一边慌乱地去无字印中寻找裴易的踪影。
可他却发现自己的灵识已经无法在无字印内探查,不说裴易,连他自己放进去的东西都无法探查。
云子宿额角抽痛,视线也被咳出来的水花模糊。他猛地扑向凹槽,却没有把法印拿出来。
沈秋晚察觉不对,连忙去拦他:“前辈!你不能再开一次了!”
“滚开!!”云子宿抬手把人甩开,“你们都出去!我自己开!”
他声音里甚至带上了隐隐的哭腔。
“前……”
沈秋晚话没说完,突然僵住了。
一阵极为危险,让人如坠冰窟的威压感从高台后方的黑暗处传来。
不仅是他,在场几个还清醒着的人统统僵住,连按着法印打算重新念口令的云子宿都停下了动作。
一个修长高挑的红色身影从黑暗处缓缓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