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客,烦请二位稍候。”
    两架厚重的六曲云母屏风,把正厅的光景牢牢遮住,只能瞧见帷帐的一角,被风吹得一鼓一鼓地翻涌。屋子里燃了龙涎香,夏日本就燥热难当,再配上调子这般沉稳的香,显得更加难耐。
    檀奴瞧见王团儿在胡床上跪坐一会儿,已是酷暑难当,不住地打扇。反观柳青萍倒是显露出与年纪不相符的稳重,正襟危坐,面色如常。实则是柳青萍方才挨了一顿鞭笞,现下小腿木胀胀地疼,她只好强迫自己分神,仔细听起了屏风那边的谈话。
    只听那中年男人声音惴惴,似乎十分为难:“主事,这石头个头忒大,就算从广运渠走,少说也得拆两座桥,您看工部那边,实在是不好交代啊!”
    月公子似乎是终于不耐烦属下的榆木脑袋了,声音隐含薄怒:“同你们说过多少次了,这块太湖转运石干系重大,莫说是几座桥,就是县衙也拆得。”
    中年男人嗫嚅着似乎像再分辩些什么,最终还是应承了下来。
    檀奴忖着时机,端了茶盘转出屏风。高皎接过茶盏抿了一口,举杯送客,示意这位脑子一根筋的书令史赶紧离开。徐姓书令史只得躬身退走。
    檀奴适时开口:“公子,王氏还候着呢。”
    高皎斜靠在凭几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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