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盯着外面,余光却一直扫在隔壁桌上。
从她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那个年轻人的右手拿起了刀。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对调整了位置,把刀换到了左手,右手拿起了叉子。
正常人吃西餐是左叉右刀,年轻男人从一出场,就习惯性把《梦溪笔谈》放在左手边,和邓谦文握手时也是伸出左手,从头到尾都表现出来是个左撇子。
但下意识动作也骗不了人,最开始时,他分明是要右手拿起刀子的,是在中途才生生换了只手。
如果这个年轻男人不是左撇子,那他为什么要做成一个左撇子呢?
联想到这个特殊的时代背景,衡玉心底不由浮现出一个词——特工。
她会不会碰巧撞上了两个特工在对暗号接头?
“玉儿,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
凝神思考时,季复礼提着大包小包来到衡玉面前。
“好。”衡玉应了一声,拎着自己的包起身,把帽子和围巾穿戴好。
离开时,她的目光飞快从隔壁桌上瞟过,看清了邓谦文拿的那本书——《浮生六记》。
她收回目光,笑盈盈走到季复礼身边,伸手帮拿了几袋不算重的东西,跟着季复礼离开咖啡厅。
车子一路开进院子里,停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