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总是这样,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半晌,他轻声叹息,“你这话说得,若我再继续反对,是不是就是辜负了白云书院那几句训言?”
衡玉抿唇,“一切皆是老师的揣测,弟子并未说过这句话。”
并没说过?那那句“请院长成全白云书院”又该作何解?
陆钦摇头失笑,他将手中的伞和灯笼轻轻放在一旁,然后上前,动作坚定地扶起衡玉,随后温柔地帮她戴上斗篷后面的帽子。
他说:“不可做得太过。不可强加自己的思想到那些孩子身上。其他都由你。”
终究,他还是软了口风。
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他都兜着。这一副残躯多坚持坚持,还是能护着她和那些孩子顺遂步入朝堂的。
在他话音落下时,天地间风雪越发喧嚣。
那黯淡的天际逐渐被一抹光亮划破。
天边已是拂晓时分。
第237章 为往圣继绝学40
陆钦其实是一个很固执的人。
就像他明知前路艰险,可政治理念从少年到暮年都未曾更改过。就像他明知自己稍稍服软,这几十年里的处境肯定会变得更好,可他始终没服过一丝一毫的软。
但他总是很容易就被衡玉劝服,改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