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红色长裙的衡玉披着斗篷从外面走进来。她开门关门的动作极快,没让外面的呼啸寒风吹进来。
“醒了。”
“我扶您起来。”
从躺着改为坐着的动作很简单,但做完这个动作,陆钦的气息就有些喘了。他问:“我昏迷多长时间了?”
“昏迷了快两天。”
回答问题时,衡玉的手指搭在陆钦腕间为他把脉。
陆钦的目光也落在腕间,稍等片刻,他温声问道:“玉儿,我还有多少时间?”
搭在腕间的手指轻轻颤抖。
沉默片刻,衡玉闭了闭眼才回:“老师的身体不适合用重药,依照现在的用药……应是三个月之间。”
“那可否换个药方,给我下一些重药。我想看着书院第二届学子考完殿试金榜题名,也想再看一看书院的玫瑰花开。??”
陆钦提出了一个,对他自己、可能也对旁人很残忍的要求。
他的身体一方面是年纪大了,一方面是病沉。这样的身体用重药是可以延续生命,但在接下来的时日他肯定会很痛苦。因为药物反应会极大。
衡玉沉默。
陆钦就轻叹出声,攥紧她的手。可是他刚清醒,身上没什么力气,衡玉只好反手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