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李纯反反复复洗了十次手(……)。本来冬天就皮肤干燥,这么洗下去手心都要脱层皮,羊毛卷友情赞助了一坨护手霜,不忘擦着唇膏提醒她:“你这样要生冻疮的。”
她假装在看试卷,埋着头哦了一声。
放学时某人照旧在门口等她,由于外套够长,裤子又是深色,乍一看去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眼看快要到公交站台,李群才含糊着憋出一句:“明天我去找你拿笔记。”
他怕她因为尴尬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干脆就不来了。
姐姐始终没用正眼瞧他,摘下书包翻找一阵,抽出叁四本厚厚的软面抄塞到他手里。少年趁机抓住她的手腕:“干嘛,你哑巴啦?”
她气的狠狠瞪了他一眼,被他一把扯进怀里:“没事的,不要怕。”
坏事都是我干的,是我强迫你,就算有报应也是报在我身上,你不要害怕。
她本来不知道这种心乱如麻又心虚鬼祟的情绪是什么,脑子里一团浆糊,直到他开口点破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害怕了。
都不必拔高到法律层面,单单舆论关他们就过不了——假设双方家长得知了这件事,局面会崩坏到怎样不可收拾的地步完全是可以预见的。不同于别的早恋情侣,还能畅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