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弱不清,若非熟悉根本不听不出少年究竟说了什么,将要离开的萧铎,忽的顿住了脚步。
垂在身侧的手掌握了又松,萧铎不着痕迹叹口气,转身离开。
半梦半醒间,霍长婴似乎回到了小时候,那是他两辈子里最温暖安稳的日子。
崇仁坊清河巷子,私塾。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梨花打着旋儿飘落,随着教书先生的戒尺“啪”的一声打醒了正在瞌睡的小长婴。
“你来背下一句。”
教书先生捋着胡须,严肃地盯着小孩儿。
小长婴揉着惺忪的睡眼,不停地向身边人打眼色,他没听见先生刚才念得什么。
一本正经板着脸的小世子,默不作声地将摊开的书本推了推。
小长婴恍然,摇头晃脑地背诵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先生瞥眼小孩儿身边的小世子,戒尺在掌心里敲了敲,道:“那你说说这诗讲了什么?”
小长婴没睡醒,脱口而出:“就是喜欢谁,就要娶谁做媳妇儿!”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孩童哪知欢喜,”教书先生压着怒气,吹胡子瞪眼问:“你说说,你欢喜谁啊?”
“阿铎!”小孩儿下意识道。
院子里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