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丽叛乱,铎儿竟单枪匹马斩杀数十敌军将领,打那之后,他便更加沉默,常常独自对着霍家方向一站就是一整晚,媒婆上门过几次也被他赶走,我,唉……”
“铎儿什么都好,便是这脾性太过沉闷,什么都憋在心里,”萧老爷子瞪眼垂眸不语的萧铎,气道:“今儿我要不说出来,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说。”
萧老爷子话虽未说白,但言下之意霍长婴却明白。
他还为从先前的惊骇中回神,乍然听萧铎如此,心头发酸,又责备自己近日来的胡思乱想,什么少年心易变,什么断袖龙阳大忌,难道真缩骨乔装了几次女子,便连心也变成女子的了。
萧铎若是真心,那他还瞻前顾后纠结身后事作甚,堂堂男儿当真连女子都不如,他们在一起,便是千难万险,也能一起渡了。
恍惚间又想起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
他贪恋萧铎的温暖,喜欢瞧萧铎窘迫的样子,可他没有想过,对自己有这样心思的萧铎,面对自己的种种挑逗,又是怎么样的失望和难过。
萧铎不说,他只是善于隐藏情绪。
可没人知道,他的心是否在滴血。
一想到萧老爷子的话,霍长婴就觉得自己狼心狗肺不是东西,真想狠狠抽自己两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