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检查了。”缓了好半晌,严雪迟才木讷的拒绝,夺过了兰瑟手中已经从雪白变得殷红的纱布,“我自己来。”
说完之后,严雪迟将沾满盐水的纱布直接按在了自己的伤口上。
动作粗.暴,完全不像是对待自己的身体。
疼的直咬牙,全身下意识的蜷缩了一下。
兰瑟见此眯起眼睛,直接将脏了的纱布夺了过来,扔在一旁的垃圾托盘里,“别和自己过不去,不是你的错。”
严雪迟没说话。
虽然并没有把所有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的意思,但这和自责愧疚并不冲突。
垂着头坐了好半晌,严雪迟才感觉到肩头落下来了一只手。
圈着自己。
动作并不逾矩,甚至说是十分礼貌。
但依旧能感觉的到,对方身上散发着的体温,和让人宁神的气息。
“原本的通知,是让我去送文件的。”严雪迟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有点转调了,“就在一个多小时之前。她说她顺路,就……”
后半句到底是哽住了。
只是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泪水却是不受控制的滴落在地上。
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滩。
医院的大厅来往人多,严雪迟死死地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