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玥瑶自然也想起了当时的事,淑妃的舞姿确实不可多得,永熙帝甚少将喜恶摆在台面上,那天却一反常态的夸赞她。
要说她心里没想法,是不可能的。
因为在场的人都知道,当天永熙帝除了夸奖淑妃外,还对商玥瑶说:“听闻皇后同为花月先生的关门弟子,不知皇后的技艺可堪一比?”
嫔妃终究是妾,跳舞助兴还尚且说得过去,她是发妻,怎可相提并论?
永熙帝此言,分明是奚落于她。
更何况,花月先生告诉她,跳舞虽可娱人,但终归是为了娱己,商玥瑶不愿取宠人前,便以身体不适推脱了。
如今再想起,当初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
永熙帝见她神思恍惚,不由得提心吊胆。
若是追究以往,几乎每一件事,都可以教现在的他如履薄冰。
他沉了脸,对周贵嫔道:“看来贵嫔比朕还了解自己的喜好。”
虽没有急言令色,但那眼神里的冷意,也叫周贵嫔两股战战,几欲遁地而走。
淑妃被这般直白的下了面子,垂睫掩去眼中的戾气,再抬头,已是一片笑靥如花:“今日除夕大家高兴,贵嫔妹妹多喝了两杯话多了,陛下大量,咱们后宫姐妹也敬陛下和皇后娘娘一杯。”